精神分析讲座笔记(节选)
------儿童精神分析引论
地点:四川大学研究生楼 主讲:Tricot夫人(法国) 翻译:霍大同 时间:2004年12月30日 以下是覃浪峰的个人听课笔记整理节选。
弗洛伊德无意识的主体是通过绝对困境的经验而诞生的。这种主体的诞生需要父亲的保护。通过俄底浦斯神话而做出的选择,不能仅仅从三角关系来理解,而是为了主体能够诞生。一个人作为主体而生存,就是放弃获得父亲保护的需要。用拉康的话说:精神分析要通过父亲而超过父亲,主体是登录在父性的隐喻之中而超越的。
精神分析家在工作中是孤独的,在工作中他为自己的工作负责。
精神分析是诞生在基督教这种一神教中间的,在这种宗教中,父亲的形象是很强的。
社会的组织结构就是根据对父亲的需要而组织构建的。整个西方社会处于一个父亲保护的世界。拉康用“词说”来解释为什么需要这么一个条件。
弗洛伊德出生于19世纪的科学中,他想解释宗教,宗教没有回答人类为什么有这样的不适。宗教本身不能让主体成为主体。如果科学有一个发展,人可能超越宗教而成为主体而生活,但弗洛伊德这个小小的乐观主义是错误的。
人们又回复宗教,以秘密宗教的形式回到宗教,这对精神分析是挑战,精神分析面对怎样坚持人的主体性。
以DSM-4为例,这类科学的词说,把主体当成客体来处理,而不是当作一个主体来倾听,倾听分析者何以有焦虑。
为什么说科学的词说回应了“父亲保护的需要”?科学的不断发展,我们对科学习惯的形象,相信科学有一个绝对的解释,面对科学就象面对一个全知全能的父亲。
关于“不适”,回答“不适”的方式,表明存在一个“不适”和“回答”的形式的关系影响了我的临床。
目前分析者来分析室,带的症状都和弗洛伊德时代不一样。抱怨在西方不是以同一种方式表现的。人们说在西方以抑郁(症状)替代了转换(症状)的位置。西方女性和东方女性与性欲的关系是不同的。也许精神分析的词说在社会中的影响越来越深入人心,以一种不清楚,不确定的方式进入各种领域。人们遇到精神的问题就向与精神有关的人诉说。同样的癔症,在过去是通过身体表达,向医生诉说,而现在是通过抑郁表达,向从事精神(心理)工作的相关人员表达。
福柯讲,转换的症状,其目的是对着医生的,是满足医生的需要。倾听方式的变化,使人们表达他内心的方式也发生变化。我们现在没有能力测度对于精神疾病,用词说的后果和影响。
以我从事30年的精神分析实践,发现过去和现在来分析的人,他们的抱怨和症状是不一样的,大多数的分析家也是如此说。
在30年前,分析者带有结构化的症状,一个强迫症就是清楚的强迫症等。而现在症状不清楚,没有被结构化。那时欲望是结构化的宗教。现在是命令式的,是“无限的享乐”,是“无限的享乐”的囚犯。
“无限的享乐”对应的社会是一个消费的社会,用需要来替代欲望,那么意味着整个象征界有一个错误的登录。
所有的文明都屈从于“资本主义的词说”,围绕着阉割的排除而组织起来。
“资本主义的词说”,“无限的享乐”,拉康称为阉割的排除。精神病的儿童,是产生于这样一个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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