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是时代的症状，做文以议之。

生命之道，在自然之中？还是在自由之中？不可不察。

庄子与惠子行于河堤，争论道之所在。

突然，一条鱼从河中跃出，落在堤坝上。庄子欲将其捡起，投入河中。

鱼开口说话：“不要动我！我好不容易离开水，不要将我放回河里。”

接着，鱼向庄子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看见天上的鸟儿，心里就想：他们能自由地飞翔，能飞到高处，一个猛子扎下来，就抓起一条鱼。鱼太卑微了，我决定不做鱼了，我要做一只飞鸟。我每天练习飞翔，今天终于有所小成，先生请勿打扰我的练习，中断我的理想。

庄子问鱼：“你的自然属性是在水中，但你却生出要如鸟飞翔的意志。为何？”

鱼答道：“先生不知道，自由意志比天大的道理吗？一条鱼如果有了想法，为什么不去实现这种想法呢？”

庄子说：“但是这个想法违反自然的天性啊！自由与自然，谁大啊？”

鱼答到：“当然自由大于自然，如果屈服于自然，我就不是我了！”

说到这里，鱼已经只有张嘴吐气的份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庄子说：“人有悲悯之心，这是人的自然，我也得顺从我的自然秉性了。对不住了！”说完，庄子捡起鱼，抛向河中，听得扑通一声响。

庄子转向惠子说：“道之所在，不是很清楚了吗？道不在个人意志所追求的自由中，而在自然之中。在自然之中，去体会自由。”

庄子一生在自然之中，寻找“我是谁”，希望活出自己的自然。而惠子一生在欲望中，希望通过意志努力，实现自己欲望的自由，以证明“我是谁”。这两种道路，是上天的安排还是他们个人的选择呢？谁知道呢？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注：此文自撰，非出自《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