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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固的阻抗

作者:陈虹  发布时间:2010-10-14  查阅次数:19014 次

生理治疗存在这样的现象,就是一种药物对一些人效果很好,但对另一些人却毫无效果;同样一台手术,有的人能够接受,可以很快康复,有的人却无法承受,长期受着病痛的折磨。这确实是跟每个病人的身体素质差异有关,治疗不仅要对症下药,还需要探索是哪些原因阻挡了药物发生作用,比如,是消化不良,还是药物过敏,机体本身会对抗这些良药,抑或是体制太差,需要先补身体。

心理咨询也面临与生理治疗同样的情形。 

同一位咨询师,咨询同一类患者,其见效的时间也会有很大差异。因为虽然是同样的问题,不同心理特点的患者产生阻抗的性质和强度不同,人格中积极因素越多,阻抗越少的患者,对于同一种痛苦的承受能力、调节能力就明显要强,而且治愈需要的时间也存在很大差异。

心理阻抗的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顽固。来访者会固着于某种让自己非常痛苦的状态,无法改变。虽然他的意识上是非常想变的,但行为上却抗拒变化的发生。就好像一些心里也想学习好的学生,行为上就是不努力一样,其实他们内心还有一种隐秘的愿望是不愿太辛苦,希望轻松自在的活着。当内心的某种需求与咨询的方向发生矛盾时,阻抗就产生了。

阻抗咨询的因素很多,大概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咨询方向与来访者的内在意愿完全相左,来访者只是被迫来咨询。第二种是咨询方向符合来访者意愿,只是内心存在着难以克服的障碍。就好像一个人认为现在行进的道路可以抵达目标,对此深信不疑,完全意识不到是条歧路,虽然越走越痛苦,也只能这样走下去,因为不知道有其他的方向,更不知道路在何方、该如何找寻?在这种情况下,对歧路的执着是必然的,它将一段时间内成为咨询的顽固阻抗。

第一种情况几乎无法达成咨访关系。有的是没有必要进行咨询,因为他们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得很好,只是旁人看了不舒服,并不一定是他们的问题。还有的确实存在严重的人格障碍,已经影响到自己的生命健康和伤害到周围的人,但这似乎就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没有内心冲突。第二种情况他们的内心是矛盾的、冲突的,但却有着积极化解冲突,获得内心成长的愿望,在来访者里面占大多数。

这里谈到的阻抗,主要指第二种情况。在咨询过程中,这些阻抗往往不被来访者所意识,但却成为阻碍咨询的重要动力。

下面我们列举几个重要的阻抗因素:

第一,怕丢面子

面子是自认为的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它是一个人感受自我尊严的重要途径。如果对尊严的体验过多依赖于面子,那么怕丢面子就成为这个人的重要需求。如果咨询会触碰“丢面子”,来访者就会产生强烈的阻抗。

在咨询之初,有的来访者就会因为觉得是没面子的事而拒绝咨询。即使症状非常痛苦。

参与咨询的来访者,其症状本身就是想构筑一个对于“面子”的防御。比如,要求自己做事完美,说话流利、不慌乱、神态自若,必须考上名牌大学、学业总是名列前茅,或者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配偶有出轨行为等。这些要求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愿望,而成为一种带有强迫性质的神经质需求。

愿望与神经质需求的区别就在于,愿望不具有强迫性,一个人可能会因为愿望没有达成而深感遗憾或悲哀,但不会因此产生无法面对的恐慌。这个恐慌并不是一个现实的焦虑,因为做不好事、考不上名牌、说不好话、配偶出不出轨,并不会危及生命,自己也知道其实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但当事人却体验着迫在眉睫的恐慌。这种脱离实际的巨大恐惧已经不是事情本身的危险性带来的了,而是因为它的成败与“面子”相关,而“面子”又是他感受自我尊严和价值的重要来源,丢了面子,就几乎等于是丢了自我,所以才会有这种无法承受的恐慌。

为了避免这样的恐慌,产生了这些被叫做神经质追求的要求,它将一个愿望赋予了神经质的色彩。于是,这些追求是否实现的重要性被无限夸大,患得患失的焦虑也就越演越烈,这种过度紧张的情绪反而会分散精力,制造悲观假设,把事情越搞越糟。最后导致一个恶性循环,就是越想做好,越觉得力不从心,以至于做事不敢做、看书看不进、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自我被陷入深深地无助中,出现不同程度的焦虑、抑郁症状。

症状的出现促使来访者来寻求咨询帮助,但他们咨询症状的目的还是要实现那个强迫性的追求。也就是说,对这个目的的追求恰恰是他们产生症状的原因,他们想保留制造症状的原因,同时又消除症状。这显然是矛盾的。咨询当然是要消除症状,但咨询的方向却是要他们获得改变,放弃那些愿望中的神经质追求,彻底消除产生症状的心理基础。所以,对于症状咨询来说,就必然面临一个顽固的阻抗。

咨询真正要做的,正是如何应对阻抗。帮助来访者重建真正的自尊,从而降低他们对“面子”的神经质追求。当“面子”不再成为自我价值和尊严感的重要基础时,以前的那些神经质愿望就会失去其强迫性,变成一个没有自尊压力的愿望。这样,过度的紧张情绪会自然回复到适度的状态,症状随之被削弱、减退。

第二,害怕分离

在自我构建过程中,安全感的获得来源于最初的生长环境。

一个受尊重、被关爱的环境可以有利于获得安全的自我体验,这常常是由一段良好的依恋关系来完成的。这种关系是自然的,没有不安带来的过度保护,也没有价值评价带来的指责打压,让孩子在一个有限的,但却不乏肯定关爱的关系中,通过内化和认同的心理过程,逐步获得对真实自我的信心,一个虽然有限,但却仍然可爱而有力的自己。

 而当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缺乏这样的关系,孩子对真实的自己就无法生成一个积极的自我意象,始终处于婴儿期分裂的防御机制中,即自己是坏的、弱小的,他者是好的、强大的,自己只有获得他者的爱和保护,生命才是安全的,自我才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他者被理想化为能够满足自我存在需求的“保护神”,没有了“保护神”也就没有了自己,在这里,关系成了自我存在的基础,安全感的唯一来源。他们需要不停地确信关系的安全,否则内心就会呈现出深刻的不安。

确认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在自己内心去寻找某种能够保护自己的绝对真理;一种是通过外在稳定的亲密关系来获得安全感。

向内寻找是把理想化的保护者投射给一种信念、一套理论。通过与内在的某种全能力量的结合,来获得存在的信心。比如希望自己能够信靠某种全能的力量,能够掌握绝对真理,继而可以让自己不会迷失人生的方向等。在性别上男性居多。这是一种内在的理想化客体防御方式,一旦在现实中遭受挫败,防御失败,自我就会处于与内在力量分离的恐慌中难以自拔。

比如一些强迫思维的来访者,反复思考是为了要找到一个自己可以依靠的真理,这本身就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种心理防御,通过与自己内心强大真理的连接而感觉平安。但这种防御很难成功,因为这样的真理根本就不存在,所以脑子里产生的任何一种想法、一套理论,都又会被自己新一轮的想法推翻。反复穷思竭虑的结果,除了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以外,还是毫无所获。最后连自己都意识到这种想法无意义,但就是觉得控制不住还要去想。

其实“不去想”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只是如果这样自己心里就会发慌,会非常难受,充满说不清楚的惶恐不安。这正是对脱离连接的不安!潜意识里感受到自己的脆弱无助,没有力量承受自主的责任,无力靠自己踏踏实实地存在着。唯一能够获得依靠的就是通过想明白来获得对自身安全的控制感。因此,尽管想不出来,还是要想。

在这里,与内心全能力量的分离是来访者无法接受的。因为他们还不能自主,也无力自主,可以自主的真实自我还没有被他接纳和赋予力量。而要发现真实的自我就需要逐步放弃理想化的防御,接纳有限,获得自主的能力。所以,一段时间内,旧有的分离恐惧和防御方式会成为一个顽固的阻抗,使自我接纳过程举步维艰。

另一种与“全能者”连接的方式是通过与他人的亲密关系。在性别上女性居多。他们把那个全能的、理想化的形象投射给自己的依恋对象,通过确认对方对自己牢不可破的爱,来感受自我的价值,生活的意义,以及活下去的信心。

他们表现为害怕对方不再爱自己,恐惧分离与孤独。也许在经济上、个人生存能力上,他们都没有问题,但在对待亲密关系时却总是患得患失。一旦有一段亲密关系,就无法接受它的丧失,他们害怕这种分离的痛苦,就好像婴儿要脱离赖以生存的母体,而自己只是一个空白,或者一个等待填充的空洞,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只想重获连接。

他们所面临的孤独不是一般意义的孤独。弗洛姆在他《逃避自由》的论著中为孤独找到了两条出路:一条是向积极的自由方向发展,通过爱和工作使自己自发地与世界联系起来,借此表现自己情感、理性等方面的能力,在不放弃自我尊严和独立性的前提下实现自己、自然、他人三者之间的融合;第二条路是放弃独立的自由,通过向后倒退来回复与世界的统一性,因为在他独立出来以前,他是与世界融合为一体的。

其实,这两条路所提到的孤独是大不相同的。能走第一条路的人所面临的是一个有自我的孤独,而走第二条路的人只有一个空白的自己和一个被自己理想化的他者,当他者离去,他们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他们走不了第一条路。

阻抗正是源于对第二条路无奈的执着。他们会因为这种分离之痛来咨询,但咨询的目的往往只是想如何能够挽回对方的爱,而不是自己如何面对丧失、面对孤独。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离开,可能恰恰是因为他们内心的空洞和这种无奈的自我中心的爱。别人和他在一起,感受到的不是被爱,而是被要求、被限制、被索取,一个失去自由的人,条件反射的反应就是逃离。他们追得越紧,对方就逃得越快、跑得越远。

显然,这是一个关系的恶性循环。害怕分离正是导致这一循环的始作俑者。然而,这个恐惧在没有感受到自我力量之前,会始终存在着,成为发现自我的顽固障碍。他们内心的空洞绝望,会始终令他们的注意力停留在对连接的关注上,而不是自我的建构上。他们不要改变,只要能重新拥有对方。这种缘木求鱼的愿望,完全与咨询的方向背道而驰。

无论是恐惧内在丧失还是外在分离,其实都是在恐惧面对一个苍白无力的自我,对于这样的自我,他们有着无法承受的无助与羞愧!其实真实的自己并非如此,这是自我否认产生的幻象。自我在处于脆弱的时候,为了完成依赖,只能把理想化赋予他者,他们不能没有可以信靠的绝对真理,不能没有人爱,没有人陪伴,他们不能放弃对理论或者他人的理想化要求,要求绝对而永恒!这是一个内心防御的恶性循环。

体验真实的自我是打开这一循环的钥匙,这个自我是一个连接之外的存在,是一种退掉一切身份外衣后的存在感。他的核心自我不再存在于某种身份中隶属于他人,而是存在于他自己,这个自主、自在的个体中。这使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自信与自在。随着这种感觉的逐步加深,来访者才可能接受理想化客体防御的脱落,而不再那么恐惧分离了。

第三,吞噬恐惧

吞噬恐惧是一种害怕自我主体感丧失的恐惧。如果说以上我们述说的恐惧是死亡恐惧的一些变形的话,吞噬恐惧就是一种更直接的死亡恐惧了。也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每个人都有,被压抑在潜意识深处,一旦受到环境因素的刺激,自我存在感受到威胁时,就会有所察觉。比如,像《大白鲨》、《2010》等恐怖的灾难化影视作品就表达了人类的这种恐惧。

许多精神、心理问题的症状表现都是对这种恐惧的防御。比如,精神分裂的被害妄想;恐惧症中一部分对幽闭空间的恐惧;焦虑症中一部分惊恐发作;还有强迫行为中一部分仪式化行为等,他们恐惧的可能是一些环境、气氛、人,或是某些声音,这些东西对于来访者具有某种象征意义,象征着那些可以吞噬他们的东西,和这些人或环境在一起,自我好像就会丧失一样,所以会带来巨大的恐惧。他们体验到的感觉有:自我解体感、惊恐、强烈的受束缚感和无法掌控感、窒息感、被打扰感等。为了防御这样的恐惧,他们会回避令人恐惧的环境,不敢坐交通工具、不敢乘电梯等,这是一种外在的防御方式。用内在防御方式的人就会表现出强迫症状,试图用一些仪式化的行为来消除恐惧感。

还有一些人际关系问题也体现出这种恐惧,特别表现在亲子关系中,一些做儿女的会特别排斥自己的父母,他们甚至会非常厌恶自己的父母对自己好,感觉是一种令人窒息的负担。他们想离家出走,想躲得远远的,就像一个婴儿要努力挣脱母亲的子宫一样,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成为自己,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吞噬恐惧虽然人人都有,但随着人格的日益成熟,根植于真实自我的自我边界越来越清晰,自我完整性受到外在威胁的可能性也就越来越小。更多不随人意的事件可以被接纳,因为它们不再是对自我存在感的威胁,而是完整自我需要应对的方面,个体可以以勇气和责任的方式来应对这些不确定,所以不会对这种恐惧如此敏感。就像接纳死亡的人,虽然也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却不会对死亡那么敏感和惧怕一样。

常常体验吞噬恐惧的人处于原始的自恋状态,与理想化客体不同的是,他们将自己理想化,内心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而厌恶那个可能会受到限制,会弱小无助的自我。他们有着一个无限夸大的自我边界,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边界,周围的一切都应该符合自己的意愿,这样的自我才是完整和安全的,任何违背自己意愿的事,都会被视为是对自我侵犯、打扰,都会感觉到自我不完整带来的不安、恐慌。

对于大千世界的变幻莫测来讲,人是脆弱的,这也是人的本质之一。然而,以弱小之身面对和适应难以掌控的世事无常,才正体现出人的勇气和力量,这也是人类最伟大的精神品质。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人因为弱小而伟大。这种对自身有限的接纳可以获得无畏的精神力量。而被吞噬恐惧折磨的人却不愿接纳,也无力接纳这种人的本质,他们始终生活在对弱小的恐惧和厌恶中,只有通过成为无所不能的强者才能获得安全感、价值感,这成了他们唯一的途径。

然而,成为全能者最终必然会遭受失败,因为全能的自我只是一个理想化的假相,很容易被现实挫败。作为人,你不得不受制于环境,受制于他人,受制于自己的有限。有吞噬恐惧的人会因此感觉到绝望,不能成为可以掌控一切的强者,自己就是一个赢弱的可怜虫,只能依赖他人而存在,毫无价值可言;认同自己的无所不能,又无法在现实中得到证实,自己仍然会因为无法感受自我的力量而面临存在危机。这种左右为难的焦虑都是因为他们的自我不是建构在真实的自己身上,而是依赖于一个全能的假相存在着,所以当假相被现实戳穿,“自我”也就被吞噬了。

显然,被吞噬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而是用于防御的全能的自我。当来访者只有依赖这样的自我才能获得安全的、有价值的存在时,吞噬恐惧就始终存在着,这是一场强弱对抗的永无休止的战争。因为建立在全能基础上的安全是不存在的,越是要去抓住这种安全,内心就越感不安。

只有在接纳自我有限性的基础上,建立真实的自我边界,才可能生出敢于面对不确定的勇气,获得内心真正的安宁。这条咨询之路显然与来访者要求成为全能者的防御之路是背道而驰的,所以会受到他们强烈的阻抗。他们不可能先丢掉这种防御,把自己暴露在毫无防御的巨大恐惧中,他们需要先建立一些更具有建设性的新防御,这些防御能够体验自我的自主性和自控感,使他们在不依赖自我理想化力量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体验到自己内在的力量和价值。这样,自我才能逐步形成稳定而真实的自我边界,放下全能自我的防御,化解强弱对抗带来的吞噬恐惧的魔咒。

第四,死亡动力

以上的阻抗都是出于死亡恐惧,或者是死亡恐惧的变形,都是个体出于求生本能的动力基础上产生的阻抗。而死亡动力不是为了求生,而是为了寻死,这种阻抗要对抗的是所有关于生命力的咨询。

比如,一些重度抑郁的患者或者依赖性极强的人格障碍患者,他们几乎不会参与咨询,来咨询都只是家人的愿望。还有一些来咨询,是因为内心还有那么一点点求生的星星之火,但很快又会被死亡的阴影淹没,完全无法坚持咨询。在坚持咨询的来访者中,有死亡动力阻抗的也会显得特别困难。

死亡意味着对生命力的放弃。死亡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一方面是因为它成为了一种对生命痛苦的防御。死是人最后的归属,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活着的这些担忧、恐惧、绝望、责任、劳苦、内疚、无价值感、无意义感都可以不存在了,死成了一种最快获得内心安宁的方法。这里的死,不一定就是去自杀,去结束自己的生命,虽然有许多抑郁者的确有这样的行为,也有不少人会反复想到去死,但更多的是选择任由自己活在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的状态中。

死亡动力除了有防御痛苦的作用外,还常常用来表达愤怒。这个愤怒可能是对自己,也可能是对他人,当对他人的怨恨无法通过惩罚他人来表达时,就可能会指向自己。特别是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比如自己的父母、恋人等,就更是可能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报复对方,用自寻死路的方式来让对方内疚、伤心、后悔。这显然是把死亡当成了一个攻击对方的武器,当然这个武器首先毁灭的却是自己。

还有一种死亡动力是被死亡所诱惑。觉得死亡能够带给他荣誉、自由等美好的东西。他们或许并不认为活着有多么痛苦,但死亡却能成就他们更大的价值感。死亡好像不是现实痛苦的了结,而是人生意义的实现。这些人有个共同特点就是狂热而且不怕死,比如一些狂热的宗教信徒、一些以英雄自居的人、还有一些精神分裂的患者等。对他们来说,死亡成了成就他们自我价值的手段,这说明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其实是低价值感的人,这可能使他们对荣誉产生神经质的追求,当活着无法成就这样的荣誉,就可以不惜用死亡来成就。

弗洛伊德在他晚年的时候,干脆认为死亡就是人的一种本能,人有生的本能,也有死的本能,这两种本能的对抗贯穿人的一生,随着年龄增长,死本能最终战胜生本能而把人带入死亡。

心理咨询虽然在许多观念上都保持价值中立,但在珍爱生命的主题上却有着明确的价值取向。心理咨询尊重、接纳死亡的存在,但绝不主张追求死亡。而死亡动力却如飞蛾扑火般顽固地阻抗着一个人对生命的爱。要克服死亡动力对咨询的阻抗,显然是要去唤醒一个人对生命的希望。使生命中那些无法承担的重担,可以有机会御下,或者有能力承担;让他们可以有能力去感受爱与美,可以有办法看到自己活着的价值与意义。这是一个价值观和价值感的转变,一个人格重塑的过程。

    我们即使不能最终战胜死亡,但也可以去选择尊重和对得起活着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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